编者按：为深入学习贯彻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10月23日，由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联合主办的“新时代 新理论 新实践 新发展：学习阐释党的二十大精神学术研讨会”在经济与管理学院举行。在继上午洪银兴教授、黄群慧教授、陈劲教授、叶初升教授、范如国教授、齐绍洲教授、黄敏学教授作主旨报告后，下午分为经济学、管理学两个选题研讨会平行举行。我院20位教授齐聚一堂，围绕党的二十大精神，结合自身研究领域，分享了对经济领域研究选题和管理领域研究选题的思考和体会。会议分别由潘敏教授、李燕萍教授主持。本专栏将连续推出20位教授的精彩发言。

刘成教授：首先十分感谢学院组织这个活动，我也是第一次站上这个讲台。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里提出，国家安全是民族复兴的根基，社会稳定是国家强盛的前提。我们要坚持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在谈到经济安全时，报告指出我们要健全国家安全体系，完善国家安全领导体制，完善国家安全法制体系、战略体系、政策体系、风险监测预警体系。

那什么是经济安全？经济安全是国家安全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安全的基础，维护经济安全的核心是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不动摇，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坚持发展是硬道理，不断提高国家的经济整体实力、竞争力和抵御内外各种冲击与威胁的能力。我们的工作重点是防控好各种重大风险挑战，保护国家根本利益不受伤害。

如何理解经济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基础？随着经济全球化迅速扩展，经济互动日益增多，经济竞争成为了大国竞争的主战场。特别是在和平时代，维护国家安全从根本上说是为了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从党的执政基础来看，经济安全是赢得民心、巩固政权、稳定社会的基本条件，国家制定和实施安全战略，经济利益是基本的出发点。国家的政治、军事乃至环境政策很大程度上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另一方面，经济安全当中金融安全显然是极端重要的。金融是国家重要的核心竞争力，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经济平稳健康增长和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础，金融制度是经济社会发展中重要的基础性制度。维护金融安全是关系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一件带有战略性、根本性的大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特别是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根本性任务，也是金融公司工作的永恒主题，健全金融风险预防、预警、处置、问责制度体系至关重要。

什么是系统性的金融风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及金融稳定委员会和国际清算银行于2009年指出，系统性金融风险是由于金融体系整体或局部受到破坏，导致金融服务中断，对实体经济具有潜在负面影响的风险。相关文献提出，系统性金融风险是指同时对多个市场参与者产生严重冲击，在整个金融系统中扩散的风险，所以关键词是同时和扩散。系统性风险，与宏观经济的相互作用是双向的作用，系统性金融风险在金融市场内部快速传染的同时，也会导致金融系统内在运行机制失灵，进而对宏观经济造成巨大的不利冲击；来自金融市场的冲击将会随着系统性风险的累积而逐渐增强，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力度不断增加，从而加大经济下行压力。另一方面，实体经济的变动以及宏观政策的调整也会使金融市场产生明显波动，金融系统可能放大宏观经济波动，产生“金融加速器”效应。

我认为构建系统性金融风险监测预警体系需要解决问题至少有以下五个问题。首先是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测度问题，以及它在传染途径及演化，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如何在不同的金融机构甚至金融市场之间传染和累积。第三是风险的动态建模与预测，第四是风险的调控和监督，技术难题包括我们数据时代所面临的高维问题，如何更好的模拟和展示风险传染问题、指标的构建以及如何保证预测精度。我们先看一下什么是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测度，通常我们有两个测度方式，一是在险价值，另一个是预期损失指标，第一个大家非常熟悉，即给定置信水平下，资产组合在特定时间段内可能遭受的最大期望损失。这两个指标仅刻画了金融机构的个体风险，而未能将机构与系统间的风险互动反馈纳入考量。

因此，有学者通过考察单一机构（或单一资产）对金融系统（或资产组合） 风险的贡献，评估系统性风险，包括：边际期望损失、系统性期望损失等。也有学者基于尾部依赖性视角，考察极端冲击下机构与系统的损益依存关系，以度量系统性风险，包括：条件在险价值、系统性风险分解为系统性关联和个体尾部风险、刻画不同资产、机构或部门间的尾部依赖关系。关于系统性风险传染途径的研究，我们需要注意的是风险不但会在不同金融机构之间传染，也会在不同市场之间传染，甚至在不同国家或者在板块，比如在东亚或者是欧洲、美洲之间的金融板块进行传染。目前文献从三种视角分析系统性金融风险的传染，比如聚焦测度市场间的成对相关关系即两个金融机构之间的风险传染。还有一个是根据协整技术考察市场间的风险联动态势。第三个是着眼于刻画市场间的风险溢出效应，就是看哪一个金融市场更多是风险溢出、哪一个金融市场更多是风险吸纳，比如美国的金融市场是以溢出为主，而中国的金融市场可能是以吸纳为主。

对于系统性金融风险，我们要早识别、早预警、早发现、早处置。相关研究表明，企业财务表现、资本市场信息以及宏观经济运行等指标，对系统性风险均具有较好的预测能力。宏观经济指标也可以用来预测金融风险，我这里不做详细介绍。

关于调控及监管。在金融市场中，货币政策往往发挥着核心作用，微观审慎与宏观审慎等基于不同监管理念的调控政策，也成为了维护金融系统稳定的重要工具。关于监管，有几个不同的观点。首先是太大而不能倒，指的是金融机构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政府需要介入使得它不倒闭，否则会对整个金融系统产生较大的影响。其次是太关联而不能倒，指的是关联程度非常高的一些金融机构如果倒闭的话，会导致一系列的机构陷入困境。第三是太中心不能倒，指的是在整个风险网络中，更集中的节点更具有传染性。

关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监测和预测，我个人认为未来的学术问题也是我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包括：第一、金融风险的传递研究。构建金融关联网络的动态拓扑结构，从而对系统性金融风险进行动态的监控和研究。比如研究某种风险是否时从美国传到中国香港，然后再传到中国内地。更进一步，是否能够通过计算机模拟冲击到来时风险是怎么传染的。我想这些都很有意思，也有较高的学术和应用的价值。

其次是系统性金融风险的预测，比如如何基于海量数据的人工神经网络等机器的学习方法去预测金融风险。这可以看成是技术方面的问题。我当前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如何基于金融高频数据去研究金融的一些问题。我们来看一组高频数据的例子。可以发现这些数据的观测时间已精确到秒以后很多位小数。这些高频数据具有信息量非常大的特点，因此它理应可以更加准确的刻画风险的变化。但是高频数据也有自己的一些应用难题。此外，我们知道谈论风险时，我们常常关心的是尾部风险，其可以用分位数来刻画。因此最新的分位数因子模型以及超高微机器学习方法，我想应该可以应用在风险的研究中。另一方面，对利用因果推断的方法来研究风险的驱动因素也是很有意思的研究课题。

最后，让我们自信自强，守正创新，踔厉奋发，勇毅前行，做好自己的工作，做好自己的研究，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谢谢。

主持人：谢谢刘成教授，希望今后多跟金融系合作，多给我们提供这个精神上的指导，还有理论上的指导，特别是在风险管理当中，包括房地产，比如说股票市场，它究竟有没有泡沫？如果有破灭了之后会不会带来什么样冲击，它的问题有什么？我觉得像这样的问题，可能我们都是比较感兴趣的。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领域，以上是我临时想到的，感谢刘教授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