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为深入学习贯彻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10月23日，由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联合主办的“新时代 新理论 新实践 新发展：学习阐释党的二十大精神学术研讨会”在经济与管理学院举行。在继上午洪银兴教授、黄群慧教授、陈劲教授、叶初升教授、范如国教授、齐绍洲教授、黄敏学教授作主旨报告后，下午分为经济学、管理学两个选题研讨会平行举行。我院20位教授齐聚一堂，围绕党的二十大精神，结合自身研究领域，分享了对经济领域研究选题和管理领域研究选题的思考和体会。会议分别由潘敏教授、李燕萍教授主持。本专栏将连续推出20位教授的精彩发言。

曾伏娥教授：各位老师、同学下午好，非常荣幸在这里跟大家进行分享交流。今天我分享的主题是《借力数字经济，赋能新产品开发》，这也是我重点课题研究的主题。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到，高质量经济发展是第一要务，要着力推动我国现代化经济的发展，但是这个目标的实现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还存在诸如全要素生产效率的低下、供需的结构性矛盾、粗放型经济的低效发展等问题，为了有效解决这些问题，一个极其关键的举措就是发展数字经济，以数据为基础，并以数字化技术为保障赋能数字经济的发展，进而推动我国现代化经济的发展进程。

在此过程中，创新是第一生产力，而新产品开发是创新的关键路径，这也是提高消费者福利的重要方面。要发展现代化经济，就要进行新产品开发，那具体该如何实现呢？我们可以通过数字经济赋能新产品的开发。在这方面企业是进行了一些探索实践的。

第一个例子是SHEIN公司，它于2008年创立，在2017年实现了数字化的改造。数字化改造后至今，平均每年的增长率是180%，已经成为全球第五大独角兽公司，市值达到了1,000亿元，超过了大家所熟悉的h&m和Zara之和。它的数字化改造主要是从营销端开始，通过APP、Web、用户登录和支付等各个用户端口进行数据收集，然后让网页商场后端进行大数据的开发和运维；进一步地，大数据开发和运维通过数据智能中心进行智能分析、推荐算法，从而实现新产品开发；开发后再通过人工和技术追踪到商品中心；商品中心通过智能制造，再到智能化的供应链中心、网页商城后端，最后回到营销端，这是整个的循环过程。从中国乃至全世界范围来看，SHEIN都是新产品开发数字化转型非常成功的公司。

第二个例子是海尔的数字化创新平台。海尔意图通过该平台构建一种以数字化为基石，集产研销为一体的协同发展模式，企业通过与顾客端和供应商端的双向联动来设计新产品，并在新产品设计出来后通过社群、众筹、AI算法、区块链、物联网、数字支付渠道的数据进行多维度的立体验证，以提高新产品开发的效能和上市的成功率。目前它已经实现了众创、需求预测和设计的快速验证，但是在围绕产品的数字化构建上，比如说智能制造与无缝交付环节，还不是很成熟。

第三个例子是智能厨房创新平台。目前还只是一个构想，这家公司在第一轮融资中筹集到了1,000万元，它主要是想将以用户的数据流为驱动力，打造集菜品的设计、出餐、后台的运营、智能备货为一体的全流程平台，这也是一个不断循环的反馈和修正过程。

第四个例子是农业无人机创新平台。这也只是一个构想，还远远没有做到。通过连接农户、农药公司和政府来进行数据结构的开发与维度确定，然后构建数据库，并基于最终的数据分析结果进行商务决策。所有的数据决策均是基于对农户、农药公司和政府三方利益的综合考量，并将相关利益者各个利益维度的提升作为创新平台后续的优化方向，不断迭代优化，以在特定的条件限制下实现最优决策。

通过上述四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有的新产品创新平台发展比较成熟，有的还不够成熟，有的还只是一个设想，因此为了更好地让数字经济赋能新产品开发，捕获数字化浪潮的红利，就很有必要从宏观的视角理解什么是数字时代？以及数字时代下给新产品开发所带来的新理念和新任务。接下来我将从时代演变的过程视角跟大家探讨下何为数字时代的本质特征，大家都知道，我们经历了工业时代、PC互联网时代、移动互联网时代，最后才到现在的数字时代。

在工业时代，企业具有清晰的边界，各个企业之间相互隔离，在通常情况下企业主要是利用自身所具有的资源基础在企业内部进行新产品的开发；而在PC互联网时代，企业之间开始进行有限连接，企业边界被部分打破，在这个阶段企业开始将关注点从一味地强调自身的内部视角转向其它企业的外部视角，并利用组织学习理论开始与行业内的企业协同进行新产品的开发；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人与人的互联打破了企业和行业的边界，各个行业之间不再是割裂或者是隔岸观火的状态，彼此之间开始相互渗透，通过价值共创以实现新的竞争优势，这时边界跨界理论和共生理论成为备受人们追捧的主流理论，跨界融合成为新产品开发的又一发展模式；到现在的数字时代，万物互联互通，这个时代的突出特点是连接、共享、迭代。相应地也就带来了三个变化，一是空间的变化，由场域分离到场域融合，传统时代是人、机、物是分离的，现在数字化时代是人、机、物是融合的；二是主体的变化，由单一创新主体到多主体共导，以前是由单一创新主体进行的新产品开发，主要是企业类研发人员和少量外部的企业如供应商和顾客，而现在是顾客、众创、供应商、企业内部研发人员等多主体协同进行新产品的开发；三是技术扩展，数字技术的应用需要辅助技术赋能，这主要依赖于底层技术的实现，如云原生技术连接数据闭环、AI+低代码赋能多主体参与、深度学习实现自主新产品开发等，数字技术直接影响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

因此，数字时代带来的变化——连接、共享、迭代，带来了三个新产品开发的新态势，即空间变化、多主体主导和技术扩展，无疑这给我们新产品开发带来了挑战：数字化时代的新产品开发已不再适应传统的封闭式、以企业为中心、以资源为基础的开发模式，新时代新产品的开发被赋予新的要求。由此，产生了四个关键科学问题：一是数字化时代的新产品如何实现场域融合？这需要完成什么样的理念转变？二是数字化时代的新产品开发应让哪些主体参与主导？如何对参与主体进行激励设计？三是数字化技术在新产品开发层面上的价值体现可以有哪些？价值实现的具体路径又是什么？如何实现人机协同？四是如何根据数字化时代的变化构建新产品开发的新理论和新策略？如何整合企业的新产品开发机制与模型？

大家都知道，只有制造出的新产品最终被消费者所接受，新产品开发才能算是成功。那么，如何才能让消费者接受并愿意广为宣传呢？结合前面所提到的，数字化时代为新产品开发带来了空间变化、主体变化、技术扩展等新态势，因此我们可以从新产品开发过程中的设计、制造和推广这三个阶段来寻找数字化时代下新产品开发的理论特征、路线和路径。以前的新产品开发是串联式的工作模式，只有前一个阶段被完成才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的工作，是单方向的信息流动和流程设计。但是现在数字化环境下，这三个阶段没有了严格的先后顺序，它们可以实现并联式作业，并在信息流的双向互动中快速修正迭代，因此这也就提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即如何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进行新产品开发的动态高效整合？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不管是对于商业实践中的企业主体，还是国家战略目标的实现都尤其关键。

黄敏学教授点评：

现在的新产品开发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基于突破式创新，另一方面是技术创新。

第一点，对数字经济而言，国家更关心航天强国、交通强国这种根本性、突破性的技术。特别在航天航空这方面，我们未来的研究可能需要与理工科进行交叉融合，特别地我们武大经管可以加强与国内理工强势学科的交流合作，这可能会对产品创新带来颠覆式的影响。所以我觉得未来这种突破性的技术创新是值得我们去探讨的。

第二点，现在特别强调技术的物联网化和底层数据的逻辑。原来产品更多是一个独立的形态，未来的产品的形态可能是包裹在一起，所有东西都是产品的一个组成部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未来的新产品怎么定义？如何设计商业模式？怎么做应用的推广？特别是元宇宙做出来沉浸式体验以后，新产生的消费人群也是我们未来要重点研究的领域。

李燕萍教授点评：

十九大报告里的第四部分专门讲到了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进高质量发展，其中有一项就是要建立现代产业体系，新产品开发也是现在产业体系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并且提到了要建设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交通强国、网络强国、数字强国，这其实就是数字中国。再加上刚才黄院长说到的，新产品在元宇宙这个背景下，如何定义和开发等，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去研究的方向。